陈旭丽，王立平，吴 耽，何文文，左明星，王冬阳*，朱伟明
骨碎补内生菌sp. GZWMJZ-847中3个新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衍生物
陈旭丽1, 2, 3，王立平1, 2, 3，吴 耽1, 3，何文文1, 3，左明星1, 3，王冬阳1, 3*，朱伟明1*
1. 省部共建药用植物功效与利用国家重点实验室，贵州医科大学，贵州 贵阳 550014 2. 贵州医科大学药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 3. 贵州省天然产物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14
研究骨碎补内生蜡蚧菌sp. GZWMJZ-847的次级代谢产物和抑菌活性。采用大米培养基对菌株sp. GZWMJZ-847发酵；
采用凝胶柱色谱、正反相硅胶色谱等方法对化合物进行分离纯化；
采用核磁共振谱、质谱、NMR计算等方法确定化合物的化学结构；
采用营养肉汤稀释法测试化合物对病原细菌及酵母菌的抑菌活性、平板法测试化合物对病原霉菌的抑菌活性。从菌株的发酵产物中分离鉴定了3个新的和3个已知的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衍生物，包括蜡蚧特特拉姆酸A（1）、蜡蚧特特拉姆酸B（2）、蜡蚧特特拉姆酸C（3）、Sch 210971（4）、Sch 210972（5）、Sch 213766（6）。化合物1和4～6对4株人体革兰阳性病原菌和1株植物革兰阴性病原菌具有抑制作用，最小抑菌浓度（minimun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IC）为7.8～125mmol/L。化合物6对油菜菌核病菌和小麦赤霉病菌表现出一定的抑制作用，半数抑制浓度分别为（22.05±0.62）、（55.54±1.72）μg/mL。蜡蚧特特拉姆酸A～C（1～3）为新的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衍生物，骨碎补内生菌sp. GZWMJZ-847产生的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对人体病原菌和植物病原菌可表现出抑制作用。
骨碎补；
蜡蚧菌；
次级代谢产物；
吡咯烷-2,4-二酮；
抑菌活性；
蜡蚧特特拉姆酸A；
蜡蚧特特拉姆酸B；
蜡蚧特特拉姆酸C
人类历史上多数临床抗菌药物均来源于结构多样的天然产物，特别是微生物天然产物[1]。从微生物天然产物中寻找抑菌活性化合物仍是一个热点领域[2]。吡咯烷-2,4-二酮，又称特特拉姆酸（tetramic acid），是一种广泛存在于天然产物中的结构片段，该片段可结合不同取代基从而形成多种结构类型[3-5]。其中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3-decalinoyltetramic acids，3-DTAs）主要由微生物代谢产生，并且多数具有一定的抑菌活性[3]。分离自NRRL 5537的(−)-equisetin是首个报道的此类化合物[6-7]，具有抗菌、抗HIV病毒等多种生物活性。此后有多种具有抑菌活性的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陆续从陆地或海洋真菌中分离出来，如具有抑菌活性的zopfiellamides A-B[8]、neopestalotin B[9]、lydicamycin[10]等。课题组前期对骨碎补Nakaike活性成分分离得到了liglaurates A～E等具有细胞毒活性的化合物[11]，同时得到了多株骨碎补内生真菌。菌株筛选过程中发现蜡蚧菌sp. GZWMJZ-847的次级代谢产物的液相分析图谱中显示出丰富的紫外吸收峰。对该菌株的代谢产物进行分离得到了6个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类化合物，包括蜡蚧特特拉姆酸A（lecanitetramic acid A，1）、蜡蚧特特拉姆酸B（lecanitetramic acid B，2）、蜡蚧特特拉姆酸C（lecanitetramic acid C，3）及其3个已知同系物，Sch 210971（4）[12]、Sch 210972（5）[12]、Sch 213766（6）[13]。抑菌活性筛选发现化合物1和4～6对4株人体革兰氏阳性病原菌和1株植物革兰氏阴性病原菌表现出抑制作用，化合物6对2株植物病原霉菌也表现出一定的抑制作用。化合物的结构见图1。
Ascend600型超导核磁共振波谱仪（美国Bruker公司），2695 LCQ-MS质谱仪（美国Waters公司），Primaide分析及半制备型高效液相色谱仪（1430二极管阵列检测器及1110四元高压泵，日本Hitachi公司），柱色谱及薄层色/制备萘键合型色谱柱（250 mm×10 mm，5 μm，日本COSMOSIL公司），AUTOPOL I自动旋光仪（美国Rudolph公司），LDZX-75KBS高压灭菌机（上海申安医疗器械厂），SPX-280恒温培养箱（宁波江南仪器厂）。提取分离用醋酸乙酯、甲醇、丙酮、二氯甲烷、石油醚等均为分析纯（上海沃化化工有限公司），液相用甲醇为色谱纯（上海星可高纯溶剂有限公司）。抗菌用阳性对照环丙沙星盐酸盐[萨恩化学技术（上海）有限公司，批号DF290114]、酮康唑[萨恩化学技术（上海）有限公司,批号BG070130]、多菌灵（北京百灵威科技有限公司,批号L850O49）。
图1 化合物1～6的结构
内生菌GZWMJZ-847分离自骨碎补的新鲜根茎，并保藏于贵州省天然产物研究中心；
经ITS序列blast分析鉴定为蜡蚧属真菌sp.，GenBank登录号为No. OP999665。抑菌活性实验所用的3种植物病原菌由贵州医科大学黄烈军研究员提供，包括油菜菌核病菌、小麦赤霉病菌、烟草黑胫病菌，植物致病细菌青枯菌由贵州医科大学李龑研究员提供。其它病原微生物购买自中国普通微生物菌种保藏管理中心：枯草芽孢杆菌ATCC6051、铜绿假单胞菌ATCC10145、产气荚膜梭菌ATCC13124、金黄色葡萄球菌ATCC6538、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ATCC43300、大肠杆菌ATCC11775、白色念珠菌ATCC10231、光滑念珠菌ATCC2001。
2.1 菌株发酵
将−80℃冻存的GZWMJZ-847菌液融化后接种于PDA固体培养皿上，置于28℃培养箱中培养3 d，连续传代3次得纯培养菌落。挑取单菌落接种到含150 mL PDB液体培养基的500 mL锥形瓶中，放置于28℃温度下180 r/min振荡培养3 d制备种子液。吸取9 mL种子液接种于经121℃高压蒸汽灭菌25 min的大米固体培养基中，每袋含50 g大米和50 mL水，共发酵100袋，静置于常温环境中培养30 d。
2.2 活性产物的提取分离
将发酵后的培养基合并，每次加入5 L的醋酸乙酯和甲醇的混合物液（10∶1）提取代谢产物，共提取3次；
将3次提取液合并后减压浓缩得到粗提物30.9 g。粗提物首先采用减压正相硅胶柱色谱分离，依次用石油醚-醋酸乙酯（100∶1～1∶1）、二氯甲烷-甲醇（5∶1～2∶1）梯度洗脱，经TLC检测合样后得到12个组分（Fr. 1～12）。Fr. 7（1.6 g）在半制备型C18色谱柱上分离得到Fr. 7.1（R＝9.6 min，135.9 mg）和Fr. 7.2（R＝11.6 min，70.8 mg），流动相为90%的甲醇-水（含0.15%三氟乙酸），体积流量4 mL/min。Fr. 7.1和Fr. 7.2先后采用半制备萘键合型色谱柱进行纯化分别得到化合物1（R＝24.0 min，17.2 mg）、6（R＝26.0 min，12.0 mg）和4（R＝20.0 min，10.0 mg）、5（R＝22.0 min，17.0 mg），洗脱剂均为83%的甲醇-水（含0.05%三氟乙酸），体积流量4 mL/min。
Fr. 12（2.9 g）通过Sephadex LH-20葡聚糖凝胶色谱柱分离得到10个组分（Fr. 12.1～12.10），洗脱剂为甲醇-二氯甲烷（1∶1）。Fr. 12.5（913 mg）采用快速制备液相色谱仪在C18色谱柱上进行初步分离，5%～100%的甲醇-水（含0.05%三氟乙酸）变梯度洗脱得到3个组分（Fr. 12.5.1～12.5.3）。Fr. 12.5.2（479 mg）在半制备型C18色谱柱上分离得到Fr. 12.5.2.1（R＝10.0 min，331 mg）和Fr. 12.5.2.2（R＝12.8 min，68.8 mg），流动相为80%的甲醇-水（含0.05%三氟乙酸），体积流量4 mL/min。Fr. 12.5.2.2（68.8 mg）在半制备萘键合型色谱柱进行纯化得到化合物2（R＝22.0 min，6.4 mg）和3（R＝24.0 min，17.8 mg），洗脱条件为60%甲醇-水（含0.05%三氟乙酸），体积流量4 mL/min。
2.3 化合物1的水解
称取2 mg的化合物1溶解于0.5 mL乙醇中，加入0.5 mL的氢氧化钠水溶液（4 mol/L），在78℃条件下搅拌4 h。冷却后在冰浴条件下用2 mol/L的盐酸将反应液的pH调节至3。将溶剂减压蒸干后加入2 mL醋酸乙酯，并用水洗涤3次，每次1 mL。将醋酸乙酯溶液减压蒸干，剩余物质用半制备HPLC纯化得到化合物1a（R＝10.0 min，1.2 mg），纯化条件为：半制备C18色谱柱，含0.05%三氟乙酸的90%甲醇水洗脱剂洗脱，体积流量4 mL/min。
2.4 抗细菌及酵母菌活性评价
采用营养肉汤稀释法[14]测试化合物对7株细菌（枯草芽孢杆菌、铜绿假单胞菌、产气荚膜梭菌、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杆菌、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青枯菌）和2株酵母菌（白色念珠菌、光滑念珠菌）的抑制活性。相同浓度的DMSO作为空白对照、环丙沙星盐酸盐作为细菌的阳性对照、酮康唑作为真菌的阳性对照。
2.5 抗霉菌活性评价
按照本课题组之前报道的平板法[15]，测试了化合物对油菜菌核病菌、小麦赤霉病菌和烟草黑胫病菌的抑制活性。具体步骤如下：准确量取6 mL融化状态的PDA固体培养基装入50 mL锥形瓶中，在121℃下高压蒸汽灭菌30 min，待冷却至约50℃时加入6 μL化合物的DMSO溶液，获得一系列2倍浓度梯度的培养基，最大浓度为50 μg/mL。混匀后倒入直径60 mm的无菌培养皿中，冷却凝固后待用。在各培养皿中心贴入直径6 mm的待测真菌菌饼，置于28℃恒温培养箱中培养。待空白对照组菌落长满平板后，采用十字交叉法测量各平板中的菌落直径（Φ），根据菌落直径大小按公式计算化合物的抑制率。含相同浓度DMSO的平板作为空白对照，多菌灵作为阳性对照。以不同浓度对应的抑制率计算半数抑制浓度（half maxim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IC50）。
抑制率＝(Φ空白－Φ测试)/Φ空白
3.1 结构鉴定
化合物1：橙色粉末；
高分辨质谱/482.249 60 [M＋Na]+（计算值C26H37NO6Na，482.251 31）确定化合物分子式为C26H37NO6。[α]25 D＋51.9（0.1，acetone）；
ECD（0.001 mol/L，MeOH）：218（＋5.14）、286（＋0.68）nm；
紫外-可见光谱max（log）显示化合物在218（3.10）、286（3.22）nm处有吸收；
红外光谱（KBr，max）显示化合物在3299、2951、2912、1737、1604、1456、1376、1205、1125 cm−1等波数下有红外吸收，说明化合物中存在羟基、酯基、共轭羰基和酰胺基团等官能团。分析其1H、13C和HSQC谱确定化合物含6个甲基(C13.7、15.9、21.4、22.6、25.7、52.8)、3个sp3亚甲基(C42.2、42.6、46.7)、7个sp3次甲基(C33.3、39.9、41.3、46.6、46.9、48.6、59.5)、1个sp3季碳(C74.2)、3个sp2次甲基(C122.3、129.3、134.4)、6个sp2季碳(C101.4、136.2、176.6、176.9、193.8、195.7)（表1）。其核磁数据与化合物sch 213766（6）非常接近，仅在C-20、C-23和C-24位置表现出大于1.0的化学位移差值；
进一步分析其二维1H-1H COSY和HMBC信号（图2）可确定化合物1与6具有相同的平面结构，初步确定化合物1是化合物6的差向异构体。
化合物1的NOESY谱中显示H-5 (H1.82) 与H-1 (H3.95)/H-2 (H3.01)/H-9 (H1.39)、H-16 (H0.84)与H-10 (H1.39)/H-15 (H0.91)、H-12 (H1.56)与H-14 (H1.47) 等3组相关信号（图3）证明化合物1在氢化萘片段与6有相同的相对构型；
另外，化合物1与6具有极为相似的ECD谱图（图4），特别是286 nm附近相同的正Cotton效应，预示着化合物1中氢化萘上及C-20位的手性中心与化合物6中对应位置具有相同的立体构型；
而C-23手性碳离发色团较远且通过可旋转键与母核相连，通过核磁及ECD谱图无法确定该位置的构型。为了最终确定C-23立体构型，在氢氧化钠溶液中得到了化合物1在23-位酯基水解的产物1a，结果发现1a与化合物Sch 210971（4）[12]显示出相同的1H-NMR数据和相近的比旋光数据（1a：＋97.0，4：＋80.0），说明化合物1a的立体构型与化合物4相同，进而确定化合物1中各手性碳的构型与4中相同，即1,2,5,7,9,10,20,23；
化合物1是6在23-位不同立体构型的新的差向异构体，经SciFinder数据库检索确定为新化合物，命名为蜡蚧特特拉姆酸A。
表1 化合物1～3的NMR数据 (600/150 MHz, acetone-d6)
图2 化合物1～3主要的1H-1H COSY (黑色粗线)、HMBC (红色箭头) 相关信号
图3 化合物1～3主要的NOESY相关(虚线箭头)
图4 化合物1～6的ECD图谱
化合物2：黄色粉末；
/498.244 81 [M＋Na]+（计算值C26H37NO7Na，498.246 22）确定化合物分子式为C26H37NO7；
[α]25 D＋52.8 (0.1, acetone-6)；
ECD (0.001 mol/L, MeOH)：218 (＋9.13)、286 (−0.12) nm；
紫外-可见光谱max(log)显示化合物在215 (3.03)、286 (3.09) nm处有吸收；
红外光谱 (KBr，max) 显示化合物在3297、2961、2918、2359、2342、1732、1698、1669、1598、1458、1374、1205、1138、1032 cm−1等波数下有吸收。与化合物1相近的紫外、红外光谱以及分子式中多出1个氧原子预示着化合物2是1或6的1个氧化产物。根据1H、13C和HSQC谱确定化合物含6个甲基 (C13.7、15.9、21.2、31.6、25.7、52.8)、3个sp3亚甲基 (C42.2、46.5、50.3)、6个sp3次甲基 (C35.4、36.5、46.1、46.8、48.7、59.3)、2个sp3季碳 (C69.2、74.2)、3个sp2次甲基(C122.3、129.3、134.2)、6个sp2季碳 (C101.5、136.4、176.6、177.0、193.5、195.8)（表1）。化合物2的分子中比1多1个氧原子，同时其核磁谱图中比1多1个连氧sp3季碳 (C69.2) 信号、少1个sp3次甲基信号。根据H-15 (H1.19) 与C-6 (C46.5)/C-7 (C69.2)/C-8 (C50.3) 的HMBC远程相关信号可确定化合物2是化合物1的7-位氢被羟基取代的衍生物，化合物2的平面结构确定为7-羟基蜡蚧特特拉姆酸A。
化合物3：黄色粉末；
/498.245 09 [M＋Na]+（计算值C26H37NO7Na，498.246 22）确定化合物分子式为C26H37NO7；
[α]25 D＋31.6 (0.1, acetone)；
ECD (0.001 mol/L, MeOH)：218 (＋6.74)、286 (＋1.76)nm；
紫外-可见光谱max(log)显示化合物在220 (3.03)、284 (3.22) nm处有吸收；
红外光谱 (KBr，max) 显示化合物在3295、2959、2918、2357、1737、1653、1605、1557、1457、1373、1206、1137、1031、975、917 cm−1等波数下有吸收。根据1H、13C-NMR和HSQC谱确定化合物含6个甲基 (C13.8、16.0、21.2、31.6、27.9、52.9)、3个sp3亚甲基 (C42.7、46.4、50.3)、6个sp3次甲基 (C35.4、36.4、46.3、46.7、48.6、60.5)、2个sp3季碳 (C69.2、75.4)、3个sp2次甲基 (C122.3、129.4、134.3)、6个sp2季碳 (C101.4、136.3、176.6、176.9、193.0、194.9)（表1）。化合物3与2互为同分异构体，且核磁数据相似，仅在C-20/C-23/C-24处有大于1.0的化学位移差值，分析化合物的1H-1H COSY和HMBC谱图（图2）确定3与2有相同的平面结构，推测化合物2和3与化合物1和6类似，同样是一对23-位构型相反的差向异构体。
分析化合物2和3的NOESY谱图（图3），可确定2个化合物中的氢化萘片段的相对构型均为1S,2R,5S,7S,9S,10R。化合物1～6相似的ECD谱图（图4）说明化合物2和3结构中的氢化萘上各手性中心以及C-20位等离发色团较近的手性碳具有与1和6相似的立体构型。同样由于C-23与母核发色团较远, 且与母核骨架以可旋转单键连接，2个化合物中该位置的立体构型无法通过ECD谱图或NOE相关信号确定。分析化合物的比旋光可知化合物2 (＋52.8) 与1 (＋51.9) 相近，而3 (＋31.6) 与6 (＋31.7) 相近；
同时与化合物3和6对比，化合物1和2在C-20/C-23/C-24处有相似且较小的化学位移值，以上数据对比结果预示着化合物2和3中C-20和C-23位之间的相对构型应分别与化合物1和6相同，即化合物2和3中C-20位构型均为，C-23位构型分别为和。在mpw1pw91/6-311+g (d, p) 水平上计算了氢化萘取代2,4-吡咯烷二酮母核构型依次为1,2,5,7,9,10, 20，而23-位分别为和2种构型化合物的核磁数据，采用MAE分析化合物2和3与2种构型化合物的对应关系[16]。结果显示MAE_calc_SR/exp_23＝0.376、MAE_calc_SR/exp_32＝0.530，从另一方面佐证了化合物2和3的C-23位立体构型应分别为和。综上，化合物2和3的立体构型分别确定为1,2,5,7,9,10,20,23和1,2,5,7,9,10, 20,23。2个化合物均经SciFinder数据库检索确定为新化合物，分别命名为蜡蚧特特拉姆酸B（2）和蜡蚧特特拉姆酸C（3）。
3.2 抑菌活性测试结果
化合物1和4～6对4株人体革兰阳性和1株植物革兰阴性病原菌表现出了抑制作用，最小抑制浓度（minimun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IC）为7.81～125.00mmol/L（表2），对另外5株人体病原菌未表现出抑制作用；
化合物2和3在最大测试浓度时对所有病原菌均未表现出抑制作用。在测试的病原真菌中，仅化合物6对油菜菌核病菌和小麦赤霉病菌表现出弱的抑制作用，IC50分别为（22.05±0.62）、（55.54±1.72）μg/mL，多菌灵对2株菌的IC50值分别为（0.100±0.003）、（1.010±0.013）μg/mL。
表2 化合物1～6对病原细菌的抑制活性
在人类历史上微生物天然产物贡献了大部分的抗菌药物，而随着后抗生素时代的来临，从常规微生物次级代谢产物中发现新型抗生素变得越来越困难。伴随着植物微生物组学的快速发展，药用植物内生菌活性代谢产物的开发及应用逐渐成为中药领域研究热点之一，有望为抗菌药物的开发提供更多的候选分子。本研究从骨碎补内生蜡蚧菌GZWMJZ-847的发酵产物中分离得到3个新的和3个已知的3-氢化萘特特拉姆酸，蜡蚧特特拉姆酸A～C（1～3）、Sch 210971 (4)、Sch 210972 (5)、Sch 213766 (6)。新化合物1和已知化合物4～6对4株人体革兰阳性和1株植物革兰阴性病原细菌表现出中等的抑制活性，化合物6对油菜菌核病菌和小麦赤霉病菌表现出了一定的抑制活性，对比化合物1～6的活性结果可以看出7-位氢原子被羟基取代后化合物的抑菌活性完全丧失，可为此类抑菌活性化合物的结构修饰提供参考。本研究首次对已知化合物4～6进行抑菌活性的报道，再次验证了从药用植物内生菌次级代谢产物中寻找抑菌活性分子的可行性。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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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new 3-decalinoyltetramic acids produced by endophytesp. GZWMJZ-847 from
CHEN Xu-li1, 2, 3, WANG Li-ping1, 2, 3, WU Dan1,3, HE Wen-wen1,3, ZUO Ming-xing1,3, WANG Dong-yang1, 3, ZHU Wei-ming1
1.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Functions and Applications of Medicinal Plants, Guizhou Medic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14, China 2. School of Pharmaceutical Sciences, Guizhou Medic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China 3. Natural Product Research Center of Guizhou Province, Guiyang 550014, China
To investigate the secondary metabolites and its anti-microbial activities of the endophytic fungussp. GZWMJZ-847 from Gusuibu()sp. GZWMJZ-847 was cultured on the rice medium and its secondary metabolites were isolated and purified by Sephadex LH-20, silica gel column chromatography. Their structures were identified by the mass spectroscopic analysis and NMR calculation. The activities of isolated compounds against pathogenic bacteria and yeast were assayed by nutrient broth dilution method, and that against pathogenic moulds were tested by plate method.Three new 3-decalinoyltetramic acids,tetramic acids A—C (1—3), along with three known analogs including Sch 210971 (4), Sch 210972 (5) and Sch 213766 (6) were obtained. Compounds 1 and 4—6 showed antimicrobial activity against four human Gram-positive and one plant Gram-negative bacteria with the MIC values ranging from 7.81 to 125.00mmol/L. Compound 6 showed anti-phytopathogenic fungi activities againstandwith IC50values of (22.05 ± 0.62) and (55.54 ± 1.72) μg/mL.tetramic acids A—C (1—3) are new 3-decalinoyltetramic acids.sp.GZWMJZ-847 fromcan produce antimicrobial 3-decalinoyltetramic acids against human- and plant-derived pathogenic microbes.
;sp.; secondary metabolite; pyrrolidine-2,4-dione; anti-microbial activity; lecanitetramic acid A; lecanitetramic acid B; lecanitetramic acid C
R284.1
A
0253 - 2670(2023)13 - 4096 - 08
10.7501/j.issn.0253-2670.2023.13.002
2023-03-29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U1812403）；
贵州省科技计划项目（黔科中引地[2022]4015）；
贵州省“百人领军人才”计划（朱伟明）；
博士引进启动基金（天产自J字[2022] 02号）
陈旭丽，女，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微生物药物化学。E-mail: 1964181047@qq.com
通信作者：王冬阳，男，博士，研究方向为微生物药物化学。E-mail: wangdongyang@gmc.edu.cn
朱伟明，男，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微生物药物化学。E-mail: weimingzhu@ouc.edu.cn
[责任编辑 王文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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