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菲，张忠义，亓春旭，邢红，谢屹
(1.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2.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 办公室，北京 100091)
随着林业生产力的提升以及劳动力要素价格的上涨，林业机械在中国林业高质量发展中的重要性与日俱增，研究林业机械用户的满意度具有现实意义。林业机械行业的高质量发展是林业生态建设和绿色发展的重要支撑[1-3]。林业机械存在的推广困难、效率低下、生产技术不足等问题，需要通过创新驱动发展、满足用户需求等措施来进行解决[4]。加快发展林业机械业得到了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国家林业和草原局于2019年发布《关于促进林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林改发〔2019〕14号)，将强化科技支撑作为一项保障措施，提出“加快促进智慧林业发展，推进国家级林草业先进装备生产基地建设，提升先进装备研发和制造能力”[5]。《全国林业机械发展规划》(2011—2020年)将林业机械分为营林机械、加工机械、森保机械、园林机械和生物质能源转化机械5大类13个子类[2]。林业机械包括户外和户内两大类。人造板、家具、纸张等户内林业机械业因发展良好[6-8]不对其作重点关注，而是重点关注林业资源培育、初级产品加工的户外林业机械，这也是国内林业机械业发展的“短板”[9-13]。林业发达国家的实践证明，营林机械化程度达到50%～70%，才能更好地发挥森林的综合效益[14-16]。中国营造林活动仍然以劳动力要素投入为主，林业机械使用率低，机械化造林比例仅为10%，与世界上营林大国、人工林第一大国的地位不相符[16-18]。如何推动林业机械行业高质量发展，成为林业现代化的“卡脖子”问题。鉴于中国林业生产经营主体主要是农民、专业合作社、公司和林场[19]，研究聚焦此4类林业机械用户对购置补贴、使用和售后服务的满意度及其成因，首次对不同类型及林业机械使用处于的不同阶段的用户满意度开展了比较研究，可为今后的相关研究提供研究视角与分析范式等方面的借鉴，为促进林业机械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决策参考。
1.1 理论分析
效用最大化理论认为消费者不仅追求经济上利润的最大化，也追求经济因素以外的效用最大化。效用最大化是利润最大化的变形，突出了效用的经济收益和非经济收益[20]。林业机械用户作为“理性经济人”，通过成本效益分析做出决策，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21-22]，即用户在个人有限的可支配资源中使个人效用得到最大限度提高。效用是用户对所消费产品的满意程度，用户满意是用户在消费和使用相应的产品之后感到满足的一种心理体验[23-24]，追求心理上满足的过程其实是追求效用最大化的过程。林业机械行业是否高质量发展最终要以用户获得的效用为评价标准，提高林业机械用户的效用，既可以通过提高使用效益，降低购置成本和增加购置补贴等方法来增加用户的经济因素效用[22]，又可以从提高用户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等，满足用户的需求来增加非经济因素效用。依据农户行为理论，合理成本下的现代化投入可以使林农在现有价格上获取更多的收益，为林业机械行业的发展提供了外部条件，林农合理使用并有效配置自身掌握的资源，成为利润最大化的追求者[25]。此外，个人、公司、林场与合作社用户的林地面积、林业生产活动范围和拥有的林业机械种类存在差别，用户可支配的资源禀赋不同。基于理性经济人假设，用户为获得最大化效用，分配自身有限资源做出可以最大化自身期望效用的选择[25]，即是否选择购买和使用林业机械。
1.2 变量选取
根据理论分析，被解释变量为用户满意度，包括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用户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解释变量为林业机械价格、林业机械收益和用户对林业机械的需求程度。为了衡量个人、公司、林场与合作社不同类型用户对同一满意度的差异，常用的方法是引入林业机械用户类型虚拟变量，以反映不同类型用户差异，其中林场用户为参照组。为了更好地探究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影响因素，减少其他因素对实证的干扰，对林业面积机械化率、林业生产机械化率和用户使用林业机械的种类3个变量进行了控制。
1.3 问卷设计
选择林业机械产品全生命周期中与用户密切相关的获取、使用和相关服务作为主要研究命题，采用线上问卷调查的方法进行数据收集。在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的基础上[9-13，26-28]，围绕林业机械用户购买、使用和售后服务满意度设计问卷，问卷题项采用李克特(Likert)5级量表设计进行测量[29]。林业机械业发展现状调查问卷(用户版)包括3个部分，分别是林业机械购买及使用情况、林业机械购买及使用满意度评价以及用户的基础信息等。
1.4 数据采集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数据收集全部通过网络数据平台问卷星(https://www.wjx.cn/)完成。网络问卷调查具有成本低、速度快的特点[30]，且易于操作、效率高、范围广，虽然无法有效控制问卷的填写过程，但适合于消费者用户调研类的研究主题[31-33]。同时，在线调查网站记录了每个参与者的完成时间、地理位置和IP地址，问卷的填写时间可以作为衡量问卷质量的重要指标[34]。在线问卷调查采用方便抽样获取样本，由问卷星生成网络问卷及其访问链接，然后通过社交媒体和电子邮件进行发布，有针对性地邀请林业机械用户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完成问卷。
2020年7月进行预调研，共收集208份问卷。根据行预调研的统计结果，对原问卷进行了修订，主要是根据实际情况增加了林场用户和合作社用户。调研中根据林业机械实际用户的主体特征，全面涵盖了个人用户、公司用户、林场用户与合作社用户4类主体。
正式调查是2020年9月1日开始，12月16日结束，共收集问卷507份。剔除使用相同IP地址多次提交、在120秒内完成的问卷及信息不全的问卷后，共得到有效问卷469份，问卷有效率达92.50%。其中个人用户261份(55.65%)、公司用户96份(20.47%)、林场用户92份(19.62%)、合作社用户20份(4.62%)。
1.5 数据处理
各变量赋值及其样本数据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4类主体各变量5个等级的样本数及其比例如表2所示。
表 1 变量赋值及其样本数据描述性统计结果Table 1 Variables meaning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表 2 4类主体各变量5个等级的样本数及其比例Table 2 The number of samples and their proportions of 5 levels of each variable of 4 types of subjects
由于被解释变量“用户满意度”属于有序离散选择，再加上Logit模型不要求变量严格正态分布，能够满足研究要求[35]，因此采用有序Logit模型实证分析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具体模型设定为：
Logit(Yi)=β0+βjXj+γkZk+θlMl+δ
式中Yi表示第i个用户满意度；
Xj表示第j个自变量；
Zk表示第k种用户类型(Z1～Z4分别代表个人用户、公司用户、合作社用户、林场用户，在回归计算中只使用前3个虚拟变量，以避免多重共线性问题[36])；
Ml表示第l个控制变量；
β0表示常数项；
βj表示第j个自变量的回归系数；
γk表示第k个虚拟变量的回归系数；
θ表示第l个控制变量的回归系数；
δ表示随机误差项。
2.1 用户对林业机械购置补贴比较满意
林业机械补贴被纳入农机补贴范围中，被调查的个人、公司、林场与合作社用户中有280位用户享受了购置补贴，占全部被调查用户的59%。不同类型用户对购置途径和购置补贴获取方式调查结果如表3所示。合作社用户的评分最高，为4.22分；
公司用户评分最低，为3.94分；
个人和林场的评分分别为4.13和4.07(表2)。购置补贴整体满意度评分为4.09(表1)，个人用户和合作社用户的评分超过了整体购置补贴满意度评分。对于享有机械购置补贴的用户来说，购置补贴的范围、金额以及办理程序等都会影响他们的满意度，购置补贴金额越高、种类覆盖范围越大，用户的购置补贴满意度会越高。从用户满意度选择的分布来看，个人、林场和合作社用户选择最多的是“非常满意”，公司用户选择最多的是“比较满意”。
表 3 不同类型用户购置途径和购置补贴获取方式调查结果Table 3 Results of a survey on the purchasing way and how to get the purchase subsidy for different types of users
主要原因：一是不管是哪类用户主体，在实体店购买林业机械的数量都最多，但仍有很大一部分用户对购置补贴的政策缺乏了解；
二是政府组织统一购买是用户主体购买林业机械的主要途径之一，但政府的林机购置补贴力度不够；
三是林业机械购置补贴的范围有局限性，许多林机种类未被纳入购置补贴范围；
四是因为网络购买的便捷性和二手机械的高性价比，网络购买和从他人那购买二手机械也成为用户的主要购买途径，这种购买途径下，所获得补贴的情况就更难令人满意。
2.2 用户对林业机械的使用基本满意
不同类型用户购买偏好和购买类别调查结果如表4所示。从使用满意度评分来看，评分最高的是个人用户，为4.00分；
评分最低的是合作社用户，为3.65分；
公司用户和林场用户的评分分别为3.68和3.74(表2)。使用整体满意度评分是3.87(表1)，个人用户的评分超过了整体使用满意度评分。从用户使用满意度选择的分布来看，个人、公司和林场用户选择最多的是“比较满意”，合作社用户选择最多的是“一般”。主要原因可能是：合作社作为互助组织，统一购买的林业机械无法满足不同成员的使用要求，造成林业机械的使用效率和效果降低，导致其使用满意度不高。此外，用户使用满意度与林业机械的产品质量也有很大关系，高品质、现代化的林业机械能够满足林农生产的活动需求[2]，从而提高使用满意度。通过对用户使用林业机械的购买偏好情况进行的统计显示，在购买林业机械时，相比进口机械，4类用户都更倾向于购买国产机械，说明国产机械逐渐得到用户的认可，其中公司对于进口机械的购买偏好高于其他类别用户，而合作社的购买偏好则低于其他类别用户。国产林业机械的品质仍有提升的空间，这可能是合作社用户使用满意度较低的原因之一。林业机械分为营林机械(包括筑床机、挖坑机、插条机、起苗机、植树机、割灌机、振动采种机、采集林果机具)、加工机械(包括粉碎机、集材设备、木材加工机具、起重输送机)和森保机械(包括防火设备、病虫害防治机具、其他)。通过用户主体使用的林业机械种类情况(多选)统计显示，用户不止拥有一种林业机械，4类用户拥有量最高的是营林机械，个人用户拥有林业机械最多的是挖坑机、割灌机和起苗机，公司用户拥有林业机械最多的是割灌机、挖坑机、植树机，林场用户拥有林业机械最多的是割灌机、挖坑机、防火设备，合作社用户拥有林业机械最多的是病虫害防治机具、割灌机、植树机等。用户的传统林业机械使用率最高，这和中国的林业产业营林造林、森林抚育的林业机械需求量大的情况相符合。
表 4 不同类型用户购买偏好和购买类别调查结果Table 4 Results of a survey on the purchasing preferences and purchasing categories for different types of users
2.3 用户对林业机械的售后服务满意度一般
从售后服务满意度评分来看，评分最高的是个人用户，评分最低的是合作社用户(表2)，只有个人用户的满意度评分超过整体售后服务的满意度评分(表1)；
与用户的购置补贴满意度和使用满意度相比，用户的售后服务满意度评分较低。从用户服务售后服务满意度的分布来看，个人用户选择最多的是“非常满意”，比例为35.63%；
林场用户选择最多的是“比较满意”，比例为36.96%；
公司和合作社用户选择最多的是“一般”，比例分别为37.50%和45.00%(表2)。
原因可能是：在购买和使用林业机械后，在使用收益方面，个人和合作社用户对使用林业机械提高了生产效率的评分最高(表5)，公司和林场用户对使用林业机械改善了工作环境的评分最高，4类用户对使用林业机械提高了产品品质的评分最低；
在使用成本方面，个人、公司、林场用户对使用林业机械大幅减少了用工数量上的评分最高，合作社用户对使用林业机械降低了总生产成本的评分最高，4类用户对林业机械价格能够接受上的评分最低，均没有超过4，表明4类用户对林业机械的价格接受程度较低。由于在使用收益方面对产品品质较不满意，在使用成本方面对价格接受程度也较低，再加上购置途径的多样化，市场无法提供充分的售后保障，大大降低了用户的售后服务满意度。
表 5 不同类型用户使用林业机械的成本与收益调查结果Table 5 Results of a survey on the costs and benefits of using forestry machinery for different types of users
采用Stata 16.0软件进行实证分析得到的模型回归结果如表6所示。林业机械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的回归模型似然比卡方统计量分别为202.17、366.11、349.44，统计量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各个模型整体显著，拟合优度较好。各模型Wald卡方统计检验值分别为124.05、203.69、223.78，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各个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同时，为了检验模型回归结果的可靠性，采用robust 检验进行稳健性检验。在对模型进行修正异方差(robust检验)后，回归结果的系数与原模型回归结果基本一致，显著性没有发生明显变化，且回归系数为正。
表 6 有序Logit回归结果Table 6 Ordinal-Logit regression results
3.1 林业机械价格对用户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林业机械价格对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并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林业机械的价格越低，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越高。这验证了林农作为“理性经济人”，在购买和使用林业机械时通过成本效益分析权衡后做出最优决策这一观点[22]。因此，较低价格的林业机械更容易进行推广，而且能够提高用户的收益和效用。中国林业机械的市场主要是在农村，以农民为主体的林农专业化组织化程度较低，对林业机械的消费程度有限[23]，降低林业机械的价格，间接提高了林业机械的可获得性，可提高用户的满意度。传统林业机械价格较低，林业机械中拥有量最高的依旧是营林机械，包括挖坑机和割灌机等(表4)，这与传统林业机械的拥有量和使用率最高，整体水平较低的结论一致[37]，为研究林业机械价格是影响用户满意度的重要因素提供了有力的解释。
3.2 林业机械效益显著正向影响用户满意度
林业机械效益同样对林业机械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林业机械带来收益越高，获得的效用越大，林业机械用户满意度越高。这验证了用户通常在比较分析林业机械的综合经济效益后进行投资购买林业机械的观点[38]，因此对机械的需求和未来预期不同的用户而言，其满意度也会有所区别。当关系到用户切身利益时，与人工作业相比，林业机械所能带来的效益更高，这与提高树木采伐效率可以降低劳动力成本，增加经济效益的结论一致[39]。除了林业机械价格在经济因素上带来的效益变化，林业机械的效益还受到许多非经济因素的影响，例如用户的多元化行为、年龄、背景和教育水平差异，但是无论受何种因素影响，良好的效益必然会提高用户的效用和满意度。用户更愿意选择购买和使用高质量林业机械，从而推动林业机械产业实现高质高效转型升级。
3.3 林业机械需求程度对用户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
林业机械需求程度对林业机械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具有正向影响，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对林业机械的需求程度越高，用户满意度越高，这与林业生产对林业机械化的需求不断攀高的结论一致[39]，原因可能是农村劳动力紧缺，手工作业效率低，导致人工成本上升。对林业机械的需求虽然无法直接提升农户的效用，但是解决用户林业机械需求，可以为林农带来经济效用，提高用户满意度。调查结果显示，用户主要通过实体店购买和政府组织统一购买途径采购林业机械，此外，便捷的网络购买和高性价比的二手机械购买也成为满足用户购买需求的重要途径(表3)。用户对符合自身林业生产条件和要求的林机存在迫切需求，这验证了林业机械发展水平较低、机械保有量低，许多林农“无机可用”的结论[2]，证明用户的林业机械需求程度与用户满意度密切相关。
3.4 林业机械用户类型对用户满意度影响不明显
在购置补贴满意度回归模型中，与林场用户相比，公司用户的购置补贴满意度在10%的显著水平上低76.2%，个人用户和合作社用户相对于林场用户对购置补贴满意度的影响没有通过统计学检验。在购置补贴满意度评价中(表2)，个人、林场和合作社用户的评分均超过4分，只有公司用户的评分最低，这为公司用户相对于林场用户的购置补贴满意度更低现象提供了合理的解释。在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回归模型中，个人用户、公司用户和合作社用户与林场用户相比没有通过统计学检验。个人用户、公司用户、林场用户和合作社用户都追求自身利益和效用最大化，所以林业机械用户类型对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的影响差别不明显，这与不同类型用户在林业机械发展过程中面对的问题基本相同的结论一致[2，40]。但是，主体的异质性要求不能简单量化，林业机械用户的使用行为千差万别，使得林业机械的特殊性在各类用户的购买和使用中充分体现。个人用户生产规模小，大型林业机械难以推广，小型林业机械利用率低[37]；
公司用户的规模大小不一，需要明确的定位和长期规划来实现目标及效用最大化；
林场的主要任务是增加森林资源，有国家财政资金的支持，进行森林抚育和养护，发展绿色林业、生态林业；
专业合作社是互助性经济组织，通过合理安排林业机械的使用令社员的效用达到最大化，这验证了林业经营者手工劳作的局限性，推广林业机械势在必行[39]。
3.5 用户拥有的机械种类和林业机械化程度对用户满意度无显著影响
在购置补贴满意度回归模型中，面积机械化率显著正向影响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
在使用满意度回归模型中，面积机械化率在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用户使用满意度，表明用户面积机械化率越高，用户使用满意度越高。原因可能是面积上的机械化率越高代表林业生产的规模化程度高，其中个人用户的生产规模较小，一般以家庭为单位，公司、林场和合作社用户则具有一定的生产规模。购买和使用林业机械后劳动力要素投入相对减少，对提高林业经营效益起重要作用。林业生产中的机械化率和用户拥有的林业机械种类均没有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在统计学意义上这两个因素对用户满意度无显著影响，这与成套林业机械装备推动林业机械发展，林业机械化提升林业生产效益，从而影响用户满意度的结论不符[16]。林业生产中机械化率影响不显著的原因可能与林业机械行业整体发展水平较低，且林农主要从事初级林业生产中的营林造林活动有关[18]。拥有的机械种类不显著的原因可能是受访林业机械用户拥有的大多是传统林业机械，林业机械用途和功能差异不明显[16，37]。
4.1 结论
第一，用户的林业机械主要通过实体店和政府组织统一购买途径采购，更多用户选择购买国产机械。用户对于营林机械的拥有量最高，注重林业机械的价格和生产效率。
第二，用户的林业机械满意度评价结果差异不大，个人用户、公司用户、林场用户与合作社用户对购置补贴比较满意，对林业机械使用基本满意，对售后服务满意度一般。用户满意度评价中用户对购置补贴的满意度评分最高，对售后服务的满意度评分最低。
第三，购买高价格林业机械会提高用户使用成本，使其经济效用被削弱，不利于提高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林业机械的高效益增强用户的经济效用，用户机械需求程度增强用户的非经济因素效用，用户效用最大化提升用户满意度。林业机械用户购置补贴满意度、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的成因差异不明显。
第四，林业机械用户类型对用户满意度影响在统计学意义上差别不明显，个人用户、公司用户和合作社用户与林场用户的类型不同，对使用满意度和售后服务满意度均无显著影响。公司用户相对林场用户对林业机械购置补贴的满意度更低。
4.2 建议
实现林业机械行业的高质量发展，需要以提高用户满意度为导向，依据林业机械产品全生命周期理论，建立从购买、使用到售后的全过程健康发展机制。主要对策建议如下：
第一，优化购置补贴政策，提高林业机械的资金补贴力度，以降低林业机械获取成本，为机械制造厂商和企业创造良好的政策和市场环境，增加林业机械的市场供给，让林业生产经营主体“有机可用”成为林业机械行业发展的基本目标。
第二，注重提高林业机械产品的品质和使用效率。政府可通过奖惩机制引导支持林业机械生产企业提高生产效率、加大林业机械研发投入、丰富产品类型，满足用户实际购买和消费需求。
第三，完善林机社会化服务体系。政府应通过政策引导林业机械企业建立林机销售和售后服务体系，提升企业自营维修点售后服务能力，扶持林机合作社等新型经营主体，加快林机作业服务的专业化和品质化建设，加速实现规模效益，形成良性循环发展机制，推动林业经济高质量发展，助力生态文明建设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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